第一章 (第32/64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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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整个人都僵住了,眼睛瞪得溜圆,嘴巴微张着,刚才那副泼妇骂街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,只剩下极度的震惊和……恐慌！
你……你胡说八道什么！短暂的死寂后,王金凤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跳起来,声音尖利得变了调,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慌张,谁……谁偷你钱了！老不死的你血口喷人！你想讹诈我！大家别听她胡说！她疯了！她这是诬赖！诬赖！
她挥舞着手臂,激动地朝着周围的邻居辩解,眼神却慌乱地躲闪着,不敢看张秀芬那双洞穿一切的眼睛。
张秀芬冷冷地看着她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她没理会王金凤的尖叫,继续用那种清晰、缓慢,带着穿透力的声音说。
那存折,是我攒了半辈子,留着给我自己买棺材板的！就藏在床底下那个破瓦罐里,上面还压着两块砖头。
她的目光扫过几个平时还算熟悉的邻居,上个月十五,前院的刘家媳妇,还有东头的赵婶子,来我屋里借针线,亲眼看见我挪开砖头,拿出存折数钱！对不对
被点名的刘家媳妇和赵婶子都是一愣,互相看了一眼,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,随即都迟疑地点了点头。
上个月十五,她们确实去张家借过针线,也确实看见张秀芬从床底瓦罐里拿出个红皮本本数钱,当时还感慨老太太真能攒钱。
你……你们……王金凤脸色更白,指着那两个邻居,手指都在哆嗦,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