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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甲深深陷进粗糙的纸页边缘,再次割裂早已渗血的掌心皮肉,尖锐的刺痛像一根针,瞬间刺穿了汹涌的情绪迷雾。她强迫自已将视线从萧彻消失的黑暗深处挪开,低下头,死死盯住手中这份比剧毒更可怕的“名册”。
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剧烈颤抖,带着恐惧、愤怒和一种孤注一掷的狠绝,粗暴地翻动着。劣质纸张发出刺耳的哗啦声,盖掉了她喉咙里那几近崩溃的呜咽。
翻过几页无关痛痒的记录,甚至没敢仔细看那薄绢上父亲熟悉字迹的全部内容——此刻那是对她灵魂的凌迟。她的目光,最终钉死在名册后面,被胡乱夹着的一份粗糙拓印上!
那东西薄得像鬼皮,纸浆粗劣,透着一股劣质墨汁的刺鼻气味。但上面拓出的图案却清晰得刺目——
一个半掌大小、样式极为古旧笨拙、布记奇诡螺旋纹路的兽面徽记!
这东西,在父亲书房最角落的樟木箱最底层,压在一堆发黄卷轴的下面,她年幼时好奇翻出,指尖触碰那金属冰冷的凹凸时,被父亲发现。父亲那天的眼神她至今记忆犹新——惊惧像寒潮瞬间冻结了平日的温和,几乎是粗暴地将那东西夺走,重重合上箱盖,铁锁落下发出的撞击声沉闷得如通丧钟。父亲的声音是哑的,带着她从未听过的、竭力压抑的颤抖:“不祥之物!莫看!永远、别再问!”
那个眼神,那句话,连通那冰冷的触感,烙印般刻在记忆最深处。
此刻,这个扭曲的兽面鬼符,竟以一种如此廉价粗暴的姿态,拓在萧彻给她的要命文书里!
一阵极寒彻骨的悚然,自徐疏影的尾椎骨陡然炸开,瞬间窜遍全身!汗毛根根倒竖,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!不是巧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