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38/78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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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微的议论声如同蚊蚋,在死寂的会议室里低低响起。
沈薇却仿佛完全置身于这场无声的风暴之外。她伸出的手,在我僵硬地、如同慢动作般终于抬起手准备去握的瞬间,极其自然地收了回去。动作流畅,没有半分尴尬。仿佛刚才那个礼节性的伸手,只是一个程序化的动作,而我的反应,丝毫不足以影响她的节奏。
她的目光甚至没有在我脸上过多停留,仿佛我只是一个初次见面的、需要被考核的合作方。那份平静,那份置身事外的从容,比任何刻意的冷漠都更让人心惊！
她转向了张涛。
那个刚才还面如死灰、抖如筛糠的张涛,此刻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！他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,看到沈薇那完全陌生的态度,那双小眼睛里瞬间爆发出一种绝处逢生的、扭曲的光芒！
他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,动作幅度大得差点带倒椅子,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,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变得尖利刺耳：
沈总！沈总！您别误会！千万别误会！
他语无伦次地指着僵在原地的我,这个人！陈默！他早就被我们明科开除了！就是个…就是个送外卖的！他根本不是什么原创者！他这是…这是来捣乱的！他嫉妒！他怀恨在心！想破坏我们和远航的合作！沈总您明察秋毫啊！他…
张涛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,唾沫横飞地往我身上泼脏水,试图用我的身份和动机来掩盖他偷窃的本质,试图将水搅浑！他身后的技术骨干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,纷纷点头附和,眼神怨毒地盯着我。
够了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