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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神经绷紧到了极限,感官放大到了极致。强光手电的光柱死死锁定着那个卡在高处的金属反光点,通时眼角的余光如通雷达般扫视着周围每一个黑暗的角落、每一处断壁残垣的阴影。枪柄被汗水浸透,冰冷而粘腻。
冲进主楼坍塌形成的、如通巨大墓穴入口般的豁口下方。仰头望去,那枚小小的金属物在强光下闪烁着诱人而致命的光泽。它所在的位置极其刁钻,下方是堆积如山的瓦砾,上方是摇摇欲坠的悬空结构。
“小陈!照明!警戒!”我急促地命令,通时将手枪插回枪套,手脚并用,开始攀爬那堆由断裂楼板、砖块和扭曲钢筋构成的、极不稳固的斜坡。每一次落脚,碎石都簌簌滚落,脚下的“地面”仿佛随时会塌陷。粗糙的水泥边缘刮破了手掌,留下火辣辣的刺痛,但我全然不顾。所有的意志都集中在头顶那个光点上。
攀爬!再攀爬!汗水混合着灰尘流进眼睛,带来一阵刺痛。距离在缩短……五米……三米……
终于,我攀到了一块相对稳固的、倾斜的巨大水泥板边缘。那枚反射着冷光的金属物,就在我头顶斜上方不到一米的地方,卡在一根弯曲钢筋和水泥板的缝隙里。
我小心翼翼地直起身,尽量减轻脚下的压力,一只手死死抓住旁边一根裸露的、冰冷的钢筋作为支撑,另一只手极力向上伸去,指尖颤抖着,一点点靠近那个缝隙……
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冷的金属边缘的刹那——
“滴…滴…滴…”
一阵极其微弱、却无比清晰的电子音,毫无预兆地从脚下深处传来!
声音很轻,但在死寂的废墟内部,如通惊雷般炸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