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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张脸……这张被苦难和囚禁折磨得几乎脱形、只剩下模糊轮廓的脸……
它……它怎么会……
不!不可能!这绝对不可能!
我的大脑在疯狂地尖叫、否认!但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带着一种撕裂般的、近乎绝望的剧痛!一个名字,一个我以为早已被时光埋葬、只能在照片和噩梦中出现的名字,带着血淋淋的倒刺,狠狠地从记忆最深处、从灵魂最疼痛的地方,被硬生生地撕扯出来!
“陈……雨……?”
声音干涩、嘶哑、颤抖得不成样子,如通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。这个称呼,跨越了十年的绝望寻找和无尽思念,带着不敢置信的狂喜和深入骨髓的恐惧,从我的喉咙里艰难地挤了出来。
那具蜷缩在废墟角落、如通破败玩偶般的身L,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,猛地剧烈地颤抖了一下!那双空洞麻木的眼睛,死死地、死死地聚焦在我的脸上!那目光里,先是极致的茫然,如通在黑暗里囚禁了太久的生物第一次见到光,无法理解。随即,是海啸般席卷而来的、足以摧毁一切的惊恐!她的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、如通破风箱般的抽气声,身L像受惊的虾米一样拼命向后蜷缩,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断壁上,激起一片灰尘!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不要过来……”
一个破碎、嘶哑、带着哭腔和极端恐惧的声音,从她干裂的嘴唇里微弱地挤出,每一个字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“……院长……魔鬼……火……好多火……宝宝……我的宝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