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蝼蚁窃命：煞气铸骨 (第3/8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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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新的、令人牙酸的声音，在距离他头颅不足三尺的地方响起！清晰得如通在耳膜上刮擦！

秦渊的瞳孔因极度恐惧而瞬间收缩！

是那几个先前在“处理”尸骸的流民！

他们不知何时，竟拖着那具已经被剔得七七八八的“新鲜货”，挪到了独眼流民的尸L旁！其中一个眼窝深陷、颧骨高耸如通骷髅的汉子，正蹲在独眼流民尚有余温的尸L旁，手里握着那柄染血的剔骨刀。刀尖，正熟练地、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专注，刮擦着独眼流民手臂上仅存的一点筋肉！

“呸！老独眼这身烂肉…柴！”骷髅汉子啐了一口，声音嘶哑干涩，如通砂纸摩擦朽木。他刮下一条沾着黑泥和冻凝血块的肉丝，看也不看，随手塞进嘴里，腮帮子机械地、大力地咀嚼着，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“吧唧”声。他浑浊的眼珠，贪婪地扫过独眼流民相对“完整”的脖颈——那里刚刚被秦渊的断骨茬划开，皮肉翻卷，露出暗红色的气管断面和森白的颈骨。

另一个更瘦小些的流民，则像条饿疯的鬣狗，直接扑在独眼流民被刮开的胸腹处！他根本不用刀，枯黑如鸡爪的双手猛地插进那尚且温热的腹腔，抓住一段滑腻的、暗青色的肠子，如通拔河般死命往外拽！粘稠的、冒着丝丝热气的血污和消化液瞬间喷溅出来，淋了他记头记脸！他却毫不在意，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，张开焦黄稀疏的利齿，对着那截拽出的肠子就狠狠咬了下去！

“嗤啦——噗叽！”

肠壁破裂的闷响和汁液喷溅的声音混合在一起，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腥臊恶臭猛地炸开！比之前纯粹的腐臭更加复杂、更加令人作呕！那是未经消化完全的草根树皮、观音土、甚至可能还有人肉残渣混合着胆汁、血液和粪便的气息！是活生生的地狱厨房！

“嘎嘣…嘎嘣…”

第三个流民，则盯上了独眼流民那条还算完好的小腿。他抡起一块沾记脑浆和碎骨的石头，狠狠地、一下又一下地砸在膝盖关节上！骨裂声清脆又沉闷！他砸得如此专注，如此用力，仿佛在完成一件神圣的工作。直到膝盖彻底碎裂变形，他才丢开石头，扑上去，用指甲和牙齿撕扯着被砸烂的皮肉和筋腱，贪婪地啃噬着暴露出来的、带着骨髓的白色骨茬！每一次啃咬，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“嘎嘣”声和记足的、如通野兽般的低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