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囚鸟 (第3/4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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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,皮鞭终于停了。
沈砚舟浑身是血地躺在泥水里,恍惚间听见沈正国对管家说:"送他去医院,别让薇薇看到这副样子。"救护车的鸣笛声中,他望着阴沉的天空,唯一的念头是:阿樱,对不起,让你担心了。
陆淮樱是在三天后得知消息的。她攥着报纸的手不住发抖,头条新闻赫然写着:"沈氏集团继承人深夜遇袭,伤势严重。"照片里沈砚舟躺在病床上,苍白的脸上缠着绷带,却对着镜头露出一抹倔强的笑。
"他一定是想告诉我他没事。"陆淮樱喃喃自语,眼泪滴在报纸上晕开油墨。她突然抓起外套冲出家门,却在沈宅门口被保安拦住。"陆小姐,老爷吩咐过,任何人都不能见少爷。"
回到画室的陆淮樱将自已关了整整一周。画布上堆记了沈砚舟的画像,从年少时恶作剧的笑脸,到雨夜崩溃的模样,每一笔都浸着思念与悔恨。
直到第八天清晨,她在画室门口发现了一个牛皮纸袋——里面是沈砚舟的素描本,每一页都画着她。
泛黄的纸页间,青涩的笔触记录着十五年的暗恋:趴在课桌上午睡的她,在画室专注调色的她,甚至是毕业典礼上仰头大笑的她。最后一页是未完成的画,画中女孩捧着蔷薇,落款写着:"致我不敢说出口的喜欢。"
陆淮樱抱着素描本痛哭失声。原来他们都曾将心事小心翼翼地藏在岁月褶皱里,直到那场暴雨将所有秘密冲垮。她终于明白,自已害怕的从来不是从青梅竹马变成恋人,而是害怕失去这份珍贵的感情,害怕现实的风雨将美好摧毁。
沈砚舟在阁楼养伤的日子里,每天都会收到匿名送来的药和画。药膏上贴着便签,字迹清秀:"按时涂抹,别留疤。"画纸上有时是盛开的蔷薇,有时是阳光明媚的画室,每一幅都让他的心泛起涟漪。他知道,这是阿樱在告诉他,她一直都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