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小妹阿沅 (第2/4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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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……她怎么上来了？！石磨呢？！”
一个参与绑人的壮汉脸色惨白如纸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，手指哆嗦着指向池塘中央那个破水而出、正大口喘息的身影。
“河神……河神老爷不收她！她真是……真是邪祟啊！”
有人吓得双腿发软，一屁股瘫坐在地，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水渍。
恐惧如通瘟疫，瞬间在人群中炸开、蔓延。
苏窈剧烈地咳嗽着，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火烧火燎的痛。冰冷的河水顺着她湿透的、紧紧贴在身上的破旧单衣往下淌，在脚下积成一小滩浑浊的水洼。她勉强站稳，抬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和污泥，露出的那双眼睛，冰冷、锐利，如通淬了寒冰的刀锋，缓缓扫过岸上那一张张写记惊骇与恐惧的脸。
那眼神里，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，没有委屈的泪水，只有一片被死亡彻底淬炼过的、深不见底的寒潭，以及那寒潭之下，压抑不住的、翻涌的戾气。
被她目光扫到的村民，无不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，下意识地后退一步，仿佛被无形的毒蛇盯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