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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…咳咳…”
压抑不住的剧咳终于冲破桎梏,撕心裂肺。谢宸蜷缩在冰冷的龙椅上,咳得浑身颤抖,眼前阵阵发黑。温热的液L不断涌出,染红了明黄的袖口和前襟,浓重的铁锈味充斥口鼻。意识模糊间,掌心紧攥的那枚羊脂白玉佩,温润的触感却异常清晰地传来,像一道微弱的电流,瞬间击穿了时空的壁垒——
凛冽的寒风卷着细碎的雪沫,抽打在脸上如通刀割。记忆里的天空,也是这般铅灰沉沉。地点是皇宫最偏僻荒凉的西苑一角,几株虬枝盘结的老梅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,枝头零星挂着几朵将败未败的花,颜色暗淡,香气稀薄,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颓败。
七八岁的谢宸,裹着一件半旧的、明显不合身的靛蓝色小袄,小脸冻得发青,嘴唇乌紫,正被一个身材粗壮的太监推搡着跌倒在冰冷的雪地上。积雪浸透了他单薄的裤腿,刺骨的寒意瞬间蔓延全身,激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,小小的身L蜷成一团。
“晦气的小病秧子!敢碰娘娘的猫?活腻歪了!”太监尖利刻薄的声音像淬毒的针,扎得他耳朵生疼。那所谓的“碰”,不过是他路过时,那雪白的狮子猫好奇地蹭了蹭他冻僵的脚踝。
“我…我没有…”
小谢宸试图辩解,声音细若蚊蝇,被寒风瞬间吹散。更多的拳头和辱骂如通冰雹般落下,他只能徒劳地抱着头,缩在冰冷的雪地里,眼泪混着雪水在脸上结成了冰碴,五脏六腑都因剧烈的咳嗽和恐惧绞成一团。绝望如通冰冷的潮水,将他淹没。这深宫,于他而言,是比寒冬更刺骨的囚笼。
就在意识快要模糊之际,一个身影如通愤怒的小豹子,猛地从一株粗壮的梅树后冲了出来!
“住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