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3/27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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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哥......
我捂住耳朵,可那些声音还是往脑子里钻,带着甜糯的奶音,裹着御花园的桂花香,硬生生把眼眶里的热意逼了出来。
三年前的那个雪天,也是这样冷。
阿鸾穿着件石榴红的袄子,站在太和殿的丹陛下面,手里捏着块没吃完的芙蓉糕,眼巴巴地望着我。
那天是北狄遣使求亲的日子。
父皇坐在龙椅上,手指敲着扶手,金銮殿里的铜钟滴答作响,敲得人心里发慌。
太子以为,该选哪位公主和亲父皇的声音不高,却像块石头砸在冰面上,满朝文武的目光唰地全落在我身上。
我往丹陛下面瞥了一眼。
阿鸾正踮着脚朝我挥手,袄子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闪烁烁,像只振翅欲飞的蝴蝶。
她是父皇醉酒后临幸的浣衣局宫女所生,生母早逝,在宫里活得像株不起眼的菟丝花。可偏偏是这株菟丝花,总爱缠着我这个太子哥哥,爬树掏鸟窝,下河摸鱼虾,把皇家规矩搅得一塌糊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