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5/27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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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,她揣着个小布包,偷偷溜进我的承乾宫。
布包里是两串糖葫芦,糖衣化了一半,黏糊糊地沾在纸上。
这是去年我带她出宫时,她最爱的零嘴。
北狄冷不冷她咬着糖葫芦,含糊不清地问,听说那里的人都吃生肉,还会把不听话的女人喂狼。
我看着她冻得发红的鼻尖,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,可嘴里却说：胡说,北狄可汗既求亲,定会敬你如珍宝。
那你会来看我吗她眼睛亮晶晶的,像落满了星星,等我学会了北狄的舞,跳给你看好不好
会的。我摸了摸她的头,她的头发软软的,像刚出生的绒毛,等边境安稳了,二哥就接你回来。
她笑起来的时候,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,像盛着蜜。
我就知道二哥最好了。她把剩下的一串糖葫芦塞给我,这个给你留着,等我回来一起吃。
我看着她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,手里的糖葫芦渐渐化了,糖浆滴在袖口上,黏得人心里发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