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3/21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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掏出手机,调至录像模式,镜头稳稳对准那道门缝,将里面不堪的画面一一收录。
手机的摄像头无声地对准了里面那两具交叠的身影。
屏幕上的计时数字开始跳动。无声的影像忠实地记录着洗脸盆里的荒诞剧。
女人的笑声,周明轩压抑的喘息,水声搅动的声音……这些声音隔着门板,模糊却又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里,像无数根针,反复扎刺着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。
我死死咬着牙,口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,唯有怀里儿子温热的身体和那沉甸甸的分量,是支撑她站住的唯一力量。
时间在无声的煎熬中流逝。不知过了多久,或许只有几分钟,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。
洗脸盆里的动静终于停了。姚梦怡看到周明轩似乎想直起身,那女人也动了动腿,作势要出来。
我迅速关掉录像,抱着儿子溜到门口,轻轻带上门。电梯间的指示灯亮了,显示停在18楼,我们家就在18楼。
我抱着孩子快步下楼,躲在小区花园的灌木丛后。傍晚的风带着点凉意,吹得我稍微冷静了些。
抬头望去,18楼的卧室灯亮着,暖黄的光透过窗帘缝隙漏出来,像只窥视的眼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