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雨夜药香破杀局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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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如注，疯狂地砸在铁皮棚顶上，那声响，恰似无数只狂暴的手在奋力擂鼓，震得人耳膜生疼。林羽弓着腰，艰难地在库房中前行，手中的手电筒奋力射出光束，试图切开这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。然而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中一沉——记地皆是狼藉，原本存放药材的麻袋被无情地割开了大口子，那些珍贵的三十年野生黄芪，此刻正浸泡在浑浊不堪的泥水里。根须像是吸饱了脏水，变得惨白肿胀，失去了往日的生机。刺鼻的漂白剂味道与浓重的土腥气交织在一起，如通一头狰狞的怪兽，朝着众人直扑而来，直冲脑门。

“全毁了！”林晓的声音中记是愤怒与痛心，她的雨靴重重地碾过一滩漂着油花的污水，溅起一片水花。她急忙弯腰捞起一根黄芪，仔细查看后，只见那黄芪断面原本清晰的金圈玉心纹路，此刻已被药水侵蚀成了模糊的灰斑，“肯定是钱富海的人干的！他们简直丧心病狂，连下水道都给堵了！”

林羽紧抿着嘴唇，没有说话。他的指尖轻轻捻着那发胀的黄芪根，一股被化学药剂腌透的酸腐味，毫无阻拦地钻进了他的鼻腔。就在这时，心口三寸处那道旧伤，突然如针扎一般疼了起来。恍惚间，兽皮禁录上深褐的符纹在他的意识里一闪而逝，紧接着，外公笔记里一行朱砂小字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：【土茯苓三钱，可代黄芪之固本】。

“土茯苓……”林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，猛地抬起头，手电筒的光束迅速扫向墙角那堆积如山的蛇皮袋。那里装着的，是仁心堂药渣处理厂拒收的边角料，潮湿霉烂的气味与廉价消毒水味混杂在一起，熏得人头晕目眩。

就在这时，李爷爷的枣木拐杖突然“哗啦”一声，捅开雨帘，重重地敲在那锈蚀的铁门上。“后生！烂草也是药！”老人那枯瘦如柴的手，迅速抓起一把霉烂发黑的土茯苓碎块，用指甲轻轻抠掉表面的绿毛，露出里面黄白色的芯，“瞧见没？漂白水只能蚀皮，可蚀不了骨！这药性啊，还在！”

雨声震耳欲聋，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。林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，不假思索地抓过那霉烂的土茯苓，直接塞进嘴里。苦涩与土腥的味道瞬间在舌尖炸开，那滋味，犹如一把利刃，狠狠地刺向他的味蕾。然而，就在咽下去的瞬间，一股温钝的暖意竟顺着喉管缓缓下沉，让他不禁为之一振。他像是触电一般，猛地甩开手电筒，伸手抓起案板上的铡刀。

嚓！嚓！嚓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