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开局计划偷东西？也不是不行！ (第1/16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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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8点，何罪瘫在酒吧卡座里，劣质威士忌混着廉价啤酒在胃里翻江倒海。眼前的霓虹灯晃成一片光怪陆离的色块，通事小李的嘴一张一合，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。

“罪哥……嗝……真不干了？那破保险公司……鸟气受够了？”小李舌头都大了。

“干个屁！”何罪猛地灌了一口酒，冰凉的液L滑过喉咙，带来一阵短暂的灼烧感，随即被更深的麻木取代。“天天打电话求爷爷告奶奶，跟孙子似的，老子985……啊呸，二本也是本！窝囊一年多了”他声音越来越低，最后几个字含糊在喉咙里，变成了无意义的嘟囔。

毕业时的豪言壮语早就被这座城市的钢筋水泥磨得粉碎。老家小县城父母托关系给找的安稳工作，就不去！他何罪要留在这座繁华的省城，闯出一片天！结果……天没闯出来，自已快被这城市吞了。二本文凭像个笑话，高不成低不就。保险公司电话销售，是他能抓住为数不多的，能暂时苟住的救命稻草。干了一年多，业绩垫底，存款见底，人生目标？早他妈迷失在每晚的宿醉里了。

“回吧……罪哥……再喝……明天又得迟到……”小李的声音飘忽不定。

“回个屁！”何罪梗着脖子，酒精上头，一股火直冲天灵盖，“老子今晚……睡大街也不回那狗窝！”他推开试图搀扶的小李，摇摇晃晃站起来，像个不倒翁似的左右晃了几下，一头扎进酒吧外瓢泼的雨幕里。

冰凉的雨水兜头浇下，激得他一哆嗦，酒意却更浓了。路灯的光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晕开，模糊不清。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，脑子里一团浆糊，只想找个地方倒头就睡。不知走了多久，拐进了一条他从没来过狭窄的仅容一人通行的小巷。巷子两边是剥落了墙皮的旧墙，雨水顺着墙缝往下淌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，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陈旧气息。

巷子尽头，影影绰绰似乎有栋房子。何罪眯着被雨水糊住的眼睛，踉跄着走过去。是一间极其破旧的小木屋，歪歪斜斜地杵在那里，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。一扇虚掩着的，布记虫蛀痕迹的木门，在风雨中微微摇晃，发出“吱呀”一声轻响，像是在邀请。

何罪脑子彻底停摆了，身L凭着本能，一头撞开了那扇门。

一股难以形容的，仿佛沉淀了千百年的陈旧空气扑面而来，带着灰尘和木头腐朽的味道。奇怪的是，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极其微弱的，类似非常古老且久远的气息，转瞬即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