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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谁，也这么早就来了。
江熠在办公室整理学生名单时，听见隔壁传来轻快的歌声。隔着走廊，声音有点模糊，像夏日傍晚的风，带着点甜意。他抬头望向窗外，月亮已经升了起来，挂在教学楼的檐角上。
桌上的粉笔盒还没拆封，旁边放着那盒新买的白色粉笔。他拿起一支，在草稿纸上随意画了个函数图像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，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。
歌声停了。
他放下粉笔，起身想去看看。走到走廊尽头，正撞见一个女生背着画板从画室里出来。月光落在她身上，浅蓝色的连衣裙被风吹得轻轻扬起，发尾还沾着一点鹅黄色的颜料。
是她。
林其淇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人，脚步顿了一下。看清对方的脸时，想起报到那天的碰撞，脸颊瞬间热了起来：“江老师？你也这么早来了？”
“提前来整理点东西。”江熠的目光落在她发尾的颜料上，和那天裙摆上的颜色一样，明亮得让人移不开眼，“你的画室……很漂亮。”他刚才路过时，瞥见了窗户上的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