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草叉寒芒 (第2/6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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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黄摇曳的火光泄了出来，像吝啬的金粉，洒在门口巴掌大的一块地方，老村长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出现在门缝后。
他浑浊的眼睛扫过蜷缩在阴影里的孩子们，最后落在蹲在地上的林微身上，目光像冰冷的刀子，带着审视和不信任。
“外面冷。”老村长的声音嘶哑，没什么温度，“都挤到门边来，有点热气。”这话显然是对孩子们说的，林微被彻底排除在外。
阿石第一个反应过来，抱着弟弟麻利地站起身。
木头和石头蛋也迟钝地跟着挪动，他们像受惊的小兽，贴着冰冷的木墙根，蹭到那透出光亮的门缝边，贪婪地汲取着里面溢出的、带着烟火和苦涩药草味道的微薄暖意。
没人再看地上的字，也没人再看林微一眼。
林微僵在原地，指尖还沾着冰冷的泥灰。
棚屋里的火光将她孤零零的影子拉得很长，投在冰冷的泥地上。
老村长冷漠的目光在她沾记泥污、明显不属于这里的外衣上停留片刻，什么也没说，转身掩上了门，只留下更窄的一条光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