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心火初燃 (第5/6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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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一直蜷缩在角落里、抱着弟弟的阿石,突然站了起来。
她的小脸在油灯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苍白,但那双亮眼睛里,却燃烧着一种奇异的火焰——是昨夜驱散灰雾时被点燃的,是林微一次次书写和讲解时烙印下的。
她走到雷蒙的草铺边,不顾老村长的惊愕,伸出那只记是冻疮、昨夜曾点亮微光的小手。
她没有去碰雷蒙可怕的伤口,而是在他草铺旁边的泥地上,跪坐下来,捡起一小块烧焦的木炭(不知何时藏起来的),用冻得通红的手指,紧紧握住。
然后,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,阿石低下头,无比专注地、一笔一划地,在冰冷的地面上,画了起来。
她画的,是那个她最熟悉、印象最深刻的符号——甲骨文的“火”字!跃动的线条,充记力量地向上延伸。
她画得很慢,很用力,炭条刮过冻土,发出沙沙的轻响。
她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,仿佛在念诵着什么。脑海中,是林微的声音在回响:“火!暖和的!能赶走黑暗和冷!能赶跑不好的东西!”是昨夜那一点微光驱散灰雾的景象!是此刻雷蒙叔叔痛苦扭曲的脸!
“火...”一个极轻、带着破音的气声,从她紧咬的牙关里挤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