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6/31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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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兔马突然竖起耳朵,朝着宫门外嘶鸣。我顺着它的目光望去,刘邦那厮正蹲在广场边的老槐树下,用断剑给个瘸腿老兵削拐杖。
破锦袍的袖子卷到肘弯,露出小臂上那道在辽东留下的箭伤,像条狰狞的蜈蚣。
这场景让我想起初遇他的那天。
下邳城的乱葬岗里,腐臭熏得人睁不开眼,他却用赤霄剑的断茬,小心翼翼地剜着野菜根上的泥。
我骑在赤兔马上,方天画戟的寒光离他后颈不过三尺,他头也没抬：吕奉先要是想杀我,就别脏了这野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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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三天没吃东西了。
那孩子缩在他身后,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饼,眼睛亮得像狼崽。我突然想起丁原教我骑马时,草原上跟着马群跑的小野狗。
当晚他把唯一的帐子让给我,自己裹着块破毡布蹲在篝火旁。
我摸着帐里铺的干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