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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哈欠。
眼泪花儿都飙出来了。
底下正慷慨陈词、唾沫横飞的老李头,声音戛然而止。
满朝文武,眼观鼻,鼻观心,一个个都跟突然参透了什么绝世武功秘籍似的,盯着自己脚底下金砖的缝隙,仿佛能从那里面抠出金子来。
死寂。
只有我那个刚满十岁、坐在旁边小一号龙椅上的小皇帝儿子,萧承稷,扭过头,用他那双清澈又带着点娘你又闯祸了的无奈大眼睛,担忧地看着我。
母后他小小声,带着气音提醒。
我赶紧吸溜了一下差点流出来的口水,正襟危坐,努力摆出太后的威严,清了清嗓子:嗯……李卿家,继续,继续。哀家听着呢,甚是……甚是有趣。
有趣个鬼!
老李头讲的是今年北方三州六府的春耕水利调配方案,各种沟渠尺寸、土方计算、民夫征调……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地名,听得我脑仁嗡嗡作响,比十只苍蝇在耳边开演唱会还催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