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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九公猛地停下脚步,回头死死盯着我,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在祠堂门廊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。是不是阿娣…你说了不算。他压低了声音,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,灯…错了。河神怒了。只有你的血…才能平息祂的怒火。七日…你只有七日…
他猛地将我推进狭小阴冷的耳房,砰地关上门,落锁的声音清晰刺耳。黑暗中,只有我粗重的喘息。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心脏,越收越紧。七日轮回祭品我的血这一切荒谬得像一场噩梦,但手腕红痣的灼热和门外那非人的驱邪舞鼓点,都在残酷地宣告着真实。
不知过了多久,门锁咔哒一声轻响。一个瘦小的身影像泥鳅一样溜了进来,带着一股汗味和尘土气。是个小乞丐,约莫七八岁,头发乱得像鸡窝,脸上脏得看不清五官,只剩一双眼睛亮得惊人,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机警和一丝惶恐。他穿着破烂的短褂,赤着脚,手里紧紧攥着半个黑乎乎、看不出原貌的饼子。
给…给你…他把那半个饼子不由分说地塞到我手里,声音又细又哑,带着浓重的潮汕乡音,他们…他们在祠堂分粿…阿贵婶说…说吃了能…能不得病…他咽了口唾沫,眼睛不安地瞟向门外,那粿…红的…馅儿味道怪…阿贵婶吃了…咳得更厉害了…
红桃粿祭品一股寒意再次窜上脊背。我低头看着手里这半个冷硬的饼,胃里一阵翻腾。
你…你叫什么我尽量放柔声音。
狗…狗仔…他小声说,又警惕地补充,他们…他们都这么叫我。
狗仔,你…认识林阿娣吗
小乞丐的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,眼中瞬间涌上巨大的恐惧,猛地摇头:不…不认识!阿娣姐…阿娣姐被河神带走了…祠堂…祠堂不让说…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,转身就要跑。
等等!我一把拉住他冰凉的小手,触感粗糙得像砂纸,这个…给你。我从贴身口袋里摸出仅剩的一样东西——一小板用铝箔密封的、现代包装的退烧药。这是我穿越前随手塞在裤兜里的布洛芬。铝箔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奇异的金属光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