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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猛地转头看向身侧。床的另一边是空的。
只有凌乱的被褥凹陷下去的痕迹,证明那里曾经有人存在过。枕头上似乎还残留着他发丝的气息。
心,莫名地沉了一下,随即又被一种更深的、冰冷的荒谬感覆盖。这不就是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吗一场由恨意和报复欲点燃的、短暂的肉体沉沦。他走了,理所当然。难道还指望一场温存后的早安吻
我扯了扯嘴角,想露出一个自嘲的笑,却发现脸部肌肉僵硬得厉害。
撑着酸痛的身体坐起来,宽大的白色浴袍早已不知所踪。我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。目光扫过地毯,看到我那件昨晚被雨水和泪水浸透、后来又被他粗暴扯落的连衣裙,像一块破布般被随意丢弃在角落。旁边还有散落的、属于我的贴身衣物。
一种被彻底使用过又丢弃的屈辱感,再次尖锐地刺穿了心脏。
就在这时,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,我惊得全身一僵,下意识地抓起滑落的薄被掩在胸前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。
许嘉言走了进来。
他已经穿戴整齐。一件熨帖的深灰色衬衫,领口扣得一丝不苟,外面是同色系的西装马甲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利落线条。西裤笔挺,皮鞋锃亮。头发也梳理得一丝不乱,只有额前几缕不驯的发丝垂落,稍稍柔和了那份冷硬的精英感。
他整个人焕然一新,与昨夜那个在情欲中凶狠掠夺的男人判若两人。此刻的他,更像一个刚从会议室走出的、冷静自持的决策者。只有那双眼睛,依旧深邃如寒潭,此刻正平静无波地看向坐在床上、裹着薄被、一脸惊惶和狼狈的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