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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乱中有东西擦着我耳际飞过。大理石烟灰缸砸在投影屏幕上,播放着的林氏做假账证据开始偏移。我趁机踹翻沙发,在特警的呵斥声中扑向林启山的保险柜。密码是昨天林莫然过生日时,她随口报出的幸运数字0427。
保险柜里的保险箱还带着余温。当我把里面的密封袋摔在警员脚下时,林氏父子同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。那些用金箔包裹的文件袋里,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七张不同面额的美元现钞——每张都是1934年发行的限量版,编号连起来正好是林启山的生日。
这些...是林家五十年的洗钱证据。我扯松领带,让寒风灌进发烫的喉咙,每张钞票的冠字号都能对应到林氏空壳公司的账户流水。
林景明突然扑过来抢文件袋,却被我抬脚绊倒在地。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时,我抓起掉落的陶瓷花瓶砸向他后脑勺。鲜血顺着大理石纹路蜿蜒成诡异的图腾,在应急灯下泛着幽蓝光泽。
游戏结束了。我蹲在他身侧,看着他惊恐的眼睛轻声说,你以为绑架我的是职业杀手其实是...你亲手培养的贴身保镖。
警笛声越来越近。林莫然在走廊尽头尖声哭喊,声音透过防火门传来时,我突然想起结婚那天她穿着白纱对我说我愿意的模样。春雨裹着警笛声砸在玻璃幕墙上,把她的倒影切割成七零八落的光斑。
当铐住手腕的冰冷铁环锁住脉搏时,我听见她最后那声哭喊：擎苍！我们的孩子—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