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21/2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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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戾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倒地的苏晚身前,如同一尊冰冷的魔神雕像。他低垂着眼睑,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眸中所有翻涌的情绪。只有那紧抿的、毫无血色的薄唇,透露出他内心的风暴并未平息。
陈锋和他的手下屏息凝神,大气不敢出。卫星电话里似乎传来了微弱的询问声,但被沈戾抬手,用一个极其冰冷的手势,无声地掐断了。
空气沉重得如同铅块。
几秒钟,漫长得像一个世纪。
终于,沈戾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抬起了眼帘。
他的目光落在脚边那个昏迷不醒、浑身湿透、狼狈如同破布娃娃的女人身上。那眼神,复杂到了极点。冰冷依旧,审视依旧,厌恶依旧……但似乎,又多了一层极其隐晦的、如同在评估一件……意外出现的、带毒的武器的兴味
棋子或许。
但这颗棋子,似乎比他想象中……更有意思一点也更有……价值一点
他缓缓地、极其优雅地蹲下了身。
冰冷修长的手指,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,轻轻地、如同拨弄一件物品般,抬起了苏晚的下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