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8/24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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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微握紧量尺,警惕地看着他：天道祭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牺牲三千混沌

玄苦笑一声,抬手指向原点巨树：你看那些光带,它们在枯萎。混沌诞生之初,原点树能自行修复法则损耗,但亿万年后,它的生机在不断流逝。天道说,只有献祭所有界域的法则与生灵,才能让原点树重获新生,开启新的混沌轮回。

所以你拒绝了凌微注意到他尺身的裂纹,掠夺者追杀你,是因为你背叛了天道

背叛玄自嘲地笑了,我丈量了三千年,看着那些界域从荒芜到繁盛,看着生灵从蒙昧到觉醒。当我发现天道的计划时,我毁掉了自己的量尺,想要阻止祭典,却被打成‘掠夺者’,只能在永夜之海苟延残喘。他看向凌微,你比我幸运,你的量尺还完好,你还有选择的机会——现在将量尺插入原点树,献祭开始,你会成为新的天道使者,在新生混沌里获得永恒；若你拒绝,三天后原点树彻底枯萎,混沌会在法则崩解中彻底消亡,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。

凌微沉默地看着原点树。光带上的光泽越来越黯淡,有的已经开始断裂,每断裂一道,就有一颗果实坠落、消散——那意味着一个界域的彻底消亡。她想起须臾界的时间精灵说过,他们最大的愿望是看看正常的日出；想起万木界的树神说,他的灵根已经孕育出了灵智,只等来年春天便能化形。

没有第三种选择吗凌微轻声问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。

有。玄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,找到原点树的‘本源之核’,用三千混沌的法则之力为它续命。但本源之核在树心,那里沉睡着混沌本源之灵,它是原点树的守护者,也是最厌恶天道干涉的存在。当年我试图靠近,差点被它撕碎神魂。

话音刚落,原点树突然剧烈摇晃,黑雾中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。凌微抬头,只见一只遮天蔽日的巨爪从雾中伸出,爪尖凝聚着毁灭法则的力量,直扑原点树而来——是灭世魔神！

它醒了！玄脸色剧变,将凌微护在身后,它一直在等原点树枯萎,好吞噬所有法则本源！

巨爪落下的瞬间,凌微突然动了。她没有逃跑,反而握紧量尺冲向原点树。量尺在她掌心化作一道银光,刺入树干的裂缝中。刹那间,她丈量过的所有界域法则在脑海中涌现,与原点树的光带产生共鸣——她要做的不是献祭,而是连接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