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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澜也被枪械巨大的后坐力震得手臂发麻,虎口撕裂般疼痛,整个人被反冲力推得再次向前扑倒,脸重重砸在冰冷的泥水里,呛了记口的血水和污泥。他剧烈地咳嗽着,每一次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疼痛,眼前阵阵发黑。
他挣扎着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翻过身,仰面躺在冰冷的泥水里,大口喘着粗气,胸膛如通破旧的风箱般剧烈起伏。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他脸上的血污和污泥,却冲刷不掉鼻端浓重的硝烟味和血腥味,冲刷不掉视网膜上残留的枪口焰光和女特务胸口那恐怖的血洞。
他活下来了……又一次……用最血腥的方式……
冰冷的雨水灌进他的耳朵、口鼻,世界的声音变得模糊而遥远。只有自已粗重艰难的喘息声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、几乎要挣脱束缚的声音,在死寂的雨巷中无限放大。
他侧过头,看向几米外泥水中那把救了他命、也让他双手染上鲜血的黑伞。伞柄弹开的部分暴露着,黑洞洞的枪口还残留着一缕淡淡的青烟。硝石和枪油的味道,混合着巷子里浓重的血腥和死亡气息,构成了一幅地狱的图景。
他必须离开这里!枪声和血腥味很快就会引来更多的豺狼!
求生的意志再次压倒了身L的剧痛和精神的巨大冲击。他挣扎着,用颤抖的手撑起身L,忍着后背撕裂般的剧痛和手臂的麻木,一点点爬向那把黑伞。每一次移动都像在刀山上翻滚。
终于,他够到了冰冷的伞柄。入手沉重,带着杀戮后的余温。他试图将弹开的伞柄复位,却发现刚才搏命的一枪似乎让内部的机括卡住了,弹开的那一小截无法完全扣合回去,露出里面黑洞洞的枪管和复杂的金属结构。
就在他用力尝试复位时,手指无意间碰到了伞柄内部一个极其隐蔽的、被枪机结构挡住的凹槽。指尖传来一种异样的触感——不是冰冷的金属,而是一种略带韧性的、薄薄的材质。
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