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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纯净记忆?”陈砚愣住了。他的记忆里,七岁的蜡笔、十二岁的雨夜、十五岁的伤口……哪段是“未被污染”的?
他闭上眼,强迫自已沉下心。那些尖锐的片段渐渐退去,浮现出一个更柔软的画面:五岁那年夏天,父亲带他去爷爷的大麦田,爷爷用麦秆给他编了只小蚂蚱,阳光晒得麦穗发烫,父亲的笑声混着风声,像首没词的歌。
就在这时,怀表的蓝光突然变亮,与恒温箱里的幼苗产生共鸣。陈砚感觉额头一阵温热,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流出来,顺着指尖滴落在泥炭里。发黄的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绿,基因活性值重新回升,很快稳定在99%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他喃喃自语。所谓的“纯净记忆”,不是没有痛苦的片段,而是那些带着爱与温暖的底色,能对抗闭环污染的记忆。爷爷早就知道,治愈记忆的,从来不是遗忘,是记得那些被忽略的温柔。
地窖外传来隐约的脚步声,很轻,像有人在踩枯叶。陈砚迅速关掉恒温箱的指示灯,抓起折叠刀躲到酒桶后面。脚步声越来越近,停在地窖门口,接着是金属摩擦的轻响——有人在用钥匙开锁。
门被推开一条缝,一道手电筒的光柱扫进来,照亮了陈砚脚边的泥炭。“里面有人吗?”一个女声响起,带着试探,“我是秦教授的学生,他让我来取‘发酵剂’。”
陈砚握紧刀的手松了松。“发酵剂”是秦教授和老麦约定的暗号,指改良大麦的幼苗。他从酒桶后走出来,手电光落在他脸上,对方“呀”了一声,迅速关掉手电。
“真的是你!”女生的声音带着惊喜,“秦教授在被抓前,给我发了条加密信息,说如果他没回来,就来后山地窖找一个带怀表的男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