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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看吴禹泽，目光只在那模块上停留了一瞬，便又转回自己手中的零件，仿佛只是随意一瞥。
接着，他用一种极其沙哑、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，淡淡地吐出一个字：
“放那。”
声音不高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、久经沙场沉淀下来的冷硬感。
吴禹泽心头一凛，不敢再多言，依言将模块又往前推了推，放在台面一个相对干净的空位上，然后默默地退后两步，垂手站立，像个等待宣判的学徒。
老瘸子没再理会他，继续专注于手中的活计。
几分钟后，他似乎完成了对那个复杂零件的调试，将其小心地放在一边。
这才拿起吴禹泽带来的光学传感器模块，凑到那盏罐头油灯的光线下，翻来覆去地仔细查看。
他的动作很慢，手指在碎裂的外壳和裸露的晶格阵列上轻轻摩挲，浑浊的眼睛微微眯起，眼神专注得可怕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