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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那天放学,江驰塞给我个创可贴,说:沈亦舟的膝盖流血了,你去给他贴上吧,就说是我给的。
原来有些心意,早在多年前就悄悄递过了接力棒。
车在单元楼下停稳时,沈亦舟突然解开安全带,从后座拿出个蛋糕盒。打开时,芒果慕斯上插着根蜡烛,烛光在他眼里跳动:提前给你过生,怕那天……
怕那天我会选择江驰。他没说出口的话,像根细针,轻轻扎在我心上。
尝尝他用叉子挖了块递到我嘴边,指尖带着可可粉的甜,学了很久,可能没江驰做得好。
慕斯在舌尖化开时,我突然看见他手腕上的表——表盘里刻着个小小的溪字,是他去年去瑞士定制的,我从没问过,他也从没说过。
沈亦舟,我抓住他拿叉子的手,他的脉搏跳得很快,像要挣脱皮肤的束缚,你画里的两个人……
是我们。他的拇指蹭过我的手背,带着点微颤的温度,我总在书店对面的咖啡馆,看你和江驰待在窗边,看了整整三年。
原来那幅栀子花里的秘密,不是猜的,是他用无数个午后的凝望,一笔一笔画出来的。
楼道里的灯突然亮了。江驰站在台阶上,白大褂沾着油渍,右手缠着绷带,怀里抱着个保温桶,看见我们时,脚步顿了顿,却还是笑了:溪溪,给你带了热乎的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