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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驰,我反手握住他的手,指尖抠进绷带的缝隙,你的手……
早好了。他低头吻我的额头,带着啤酒的微苦和黄油的甜,就是想让你多疼疼我。
晨光爬上窗台时,我看着江驰趴在桌上睡觉的样子。他的头枕在我的画稿上,嘴角还沾着点奶油,绷带已经拆了,手背上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淡粉色,像朵没开全的花。
画稿上是我昨夜画的菜单,封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蛋糕,旁边写着行小字:老板娘的专属溏心蛋,每天限量一份。
厨房的砂锅咕嘟作响,是江驰凌晨定的闹钟,说要给我熬小米粥。我突然想起沈亦舟的画,想起他表壳里的溪字,想起他最后看我的眼神——那里面没有遗憾,只有种你终于找到归途的释然。
也许有些偏爱,从一开始就藏在细节里。就像我总在江驰炸伤手时,下意识想替他包扎;总在他用左手做事时,忍不住想握住他的右手;总在吃到他做的蛋糕时,觉得比沈亦舟的咖啡更暖些。
江驰的睫毛颤了颤,醒来看见我,突然笑了:老板娘,今天的溏心蛋,要不要流心的
我扑进他怀里,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黄油香。阳光漫过我们交握的手,他手背上的疤痕贴着我的掌心,像枚独一无二的印章,盖在了名为偏爱的归途上。
窗外的洋甘菊在晨风里轻轻摇晃,远处传来沈亦舟的车驶过巷口的声音,平稳得像首告别的诗。我知道,有些故事不必说再见,就像沈亦舟会带着他的栀子花,在另一片阳光里遇见属于他的姑娘;而我和江驰的烘焙坊,会在每个清晨飘出溏心蛋的焦香,把日子过成最踏实的甜。
原来最好的选择,从不是二选一,而是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时,敢毫不犹豫地奔向那个,让你想共度余生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