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嗤——！
指尖划过空气，前方的空间仿佛被无形的利刃切割，发出一声细微却清晰的嘶鸣！空气中残留下一道极淡极淡、几乎无法察觉的银灰色痕迹，转瞬即逝。
“一缕剑意。”苏沉的声音冰冷而平静，“够不够？”
油灯昏黄的光线似乎在他指尖凝聚寂灭气息的瞬间，微微扭曲了一下。柜台后那片深沉的阴影，陷入了短暂的死寂。那只枯瘦的手停在陶罐上方，仿佛凝固。
几息之后，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，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和……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：“寂灭……好，很好。交易成立。”
枯瘦的手掌盖在了陶罐上，轻轻一推，粗糙的陶罐无声地滑过光滑的柜台，停在苏沉面前。
同时，一枚非金非木、触手冰凉、雕刻着极其繁复玄奥纹路的黑色令牌，也被那只手放在了陶罐旁边。令牌上没有任何文字，只有中心一个仿佛由无数星辰轨迹构成的、不断缓缓旋转的深邃漩涡图案。
“天机令。凭此令，可在任意天机阁据点获得一次等价情报或等价交易机会。”黑袍人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干涩冰冷，“你的‘剑意’，值这个价。”
苏沉没有废话，一把抓起那粗糙冰凉的陶罐和黑色令牌，贴身藏好。陶罐入手沉重，远超同等体积的泥土，一股难以言喻的、仿佛蕴含着混沌初开般原始驳杂的气息透过粗糙的陶壁隐隐传来，引得他体内银血更加躁动。
他不再看那黑袍人一眼，转身，拖着沉重的步伐，一步步走向那扇紧闭的木门。每走一步，都感觉背后那阴影中的目光如同跗骨之蛆，冰冷地黏在他的脊背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