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(第6/8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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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舟在他怀里点了点头，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，像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回家的路上，两人都没说话。林舟大概是累了，靠在林远的肩膀上，慢慢睡着了。林远抱着他，一步一步走在路灯下，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，像两个相依为命的感叹号。
打开家门，客厅里空荡荡的，只有玄关处那盏感应灯亮着，发出微弱的光。林远把林舟轻轻放在床上，盖好被子，然后走到书房，打开了电脑。
他在搜索栏里输入“沈江明
钢笔”，屏幕上跳出一张照片——沈江明在画室里的照片，他手里拿着那支黑色钢笔，正在画布上签名，笔身的磨损痕迹清晰可见。照片的日期，正是上周。
林远盯着那张照片，看了很久很久。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，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，像道无法愈合的伤口。
他走到卧室门口，沈蔓的梳妆台抽屉虚掩着。他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走了过去，轻轻拉开。
抽屉里放着化妆品、发绳、还有几本笔记本，整整齐齐的。林远的目光扫过那些物品，最终停在一个角落里——那里放着一个黑色的笔袋，拉链没拉严，露出一截黑色的钢笔笔身。
他伸出手，指尖刚要碰到那个笔袋，手机忽然响了。屏幕上跳动着“沈蔓”的名字，时间显示晚上九点半。
林远看着那个名字，又看了看抽屉里的笔袋，忽然觉得很累。他没有接电话，任由手机在寂静的客厅里响着，一遍又一遍，像在无声地控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