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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宁疗养中心,病房。
林晚依旧沉睡,或者说,她的身体在药效下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沉寂。周牧站在床边,手中拿着记录本,上面精确描绘着从林晚掌心拓下的涂鸦——扭曲的“森语”Logo、冰冷的栅栏线、模糊的“7”。这简陋的图案,如同一个残酷的密码,指向她精神崩塌的核心:被践踏的才华、被禁锢的自由、被定义的冰冷标签。
冰冷的针剂显然不是答案。它压制了身体的躁动,却可能将她的灵魂更深地推入那个危险的幻想迷宫,甚至引发了昨晚那场剧烈的生理风暴。
周牧的目光扫过林晚苍白安静的脸庞,镜片后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。他需要一种新的钥匙,一种能绕过防御、触及她内心真实伤痛的方式。
“停止所有镇静类药物。”周牧对跟进来的护士吩咐道,声音不容置疑。
在护士惊讶的目光中,他继续说道:“准备一套绘画工具。铅笔,素描纸,彩铅……要最好的。另外,去找后勤,把我办公室那盆绿萝搬过来。”
护士虽然困惑,但立刻执行。很快,一套崭新的绘画工具和一盆生机勃勃、叶片翠绿的绿萝被放在了病房的矮柜上。
周牧拉过椅子,坐在林晚床边。他没有急于唤醒她,而是拿起一支削好的铅笔,在洁白的素描纸上,专注地、一丝不苟地,临摹起记录本上那个扭曲的“森语”Logo。
铅笔划过纸张,发出沙沙的轻响。这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异常清晰。周牧的动作很慢,很专注,仿佛在进行一项精密的手术。他并非要画得完美,而是要精确地复刻那份扭曲和不甘。
沧澜界,沈砚洞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