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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以茉看着他沉静而坚定的眼神,心头那股强撑的劲儿忽然泄了。她明白,他不是在否定她的付出,而是在用一种更成熟、更珍视她的方式,保护她。那份被看穿、被理解、被放在首位的感受,让她鼻尖微酸。
贺弈松开她的手,没有迟疑,直接走向厨房。“我来。”他关小了咕咾肉的火,利落地盖上锅盖焖着,视线迅速扫过料理台。随即,他走到冰箱前打开门,取出早上凌以茉熬好温着的半锅米色浓粥,又拿出几样备好的新鲜蔬菜。他动作麻利,清洗、择净,锅里倒入一点点橄榄油,快速清炒起来。
凌以茉怔在原地,看着他挽起衬衫袖子露出的结实小臂,看着他流畅操作着厨房的每一个步骤——明明平时她才是这里的主厨。热油与蔬菜接触时发出令人安心的“刺啦”声,很快,一股清爽的植物香气取代了过于浓郁的咕咾肉甜酸味,弥漫开来。
他一边有条不紊地操作,一边声音沉稳地对她说:“咕咾肉可以继续焖着或者晚点做,你答应我的,我记得。但现在,”他关火,将清爽的炒青菜装盘,又把温热的粥盛出一碗,端到餐桌,“你需要这些。”
凌以茉看着餐桌上那碗清粥、那盘绿油油的蔬菜,还有一碗贺弈顺手蒸热的清淡蒸蛋羹,和他习惯的那杯意式浓缩放在一起——这一切显然不是为了他自己。清清爽爽,与她下午那份剧烈的胃痛形成鲜明而残酷的对照。
“吃饭。”贺弈简单地吐出两个字,把筷子递给她。
“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手指紧紧攥着筷子,指节因为用力而再次泛白。
贺弈把温热的粥推到她面前,目光在她强忍着泪意的脸上停留了片刻,然后落到她贴上创可贴的手背,那只傻气的小熊似乎也在看着她。他的声音低沉平稳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:
“早餐时你偷咽胃药,嘴角粘了一点没化开的粉,苦得皱眉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