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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贺弈……我……我错了……”
贺弈放在键盘上的手指终于停住。
他没有立刻回头。屏幕的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冷硬的阴影。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寂后,他缓缓靠回人体工学椅背,抬手按了暂停键。屏幕上王鹏那只令人作呕的手停在了凌以茉肩头上方几厘米处,如同一个丑陋的定格动画。
他终于,极其缓慢地,侧过头。
冰冷的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探照灯,穿透暗的空气,精准地锁定在门口那个瑟缩的影子上。那目光不是愤怒,而是一种深沉的、毫不掩饰的失望,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,仿佛在评估一件出了严重故障、需要大修的设备。
“错了?”他的声音平稳,却像冻结的冰棱在空气中摩擦,每一个字都带着凛冽的寒气。“在那种地方,让那样一个货色有机会近身甚至动手动脚,是极其失策的低级错误。”他的视线扫过她苍白惊惶的脸,再往下,精准地落在她领口松散处隐约露出的、尚未消退的绯色指痕上——那是他昨晚留下的烙印。他目光微凝,像是在确认这件“物品”受损的程度和归属权的标记。
“更重要的是,凌以茉,”他的声音更沉,带着无形的重压,“你忘了底线,也忘了我的规则——你的安全,不可被置于这种毫无价值、龌龊恶心的交易风险之下。”
他的话语冰冷、直接,没有数据化分析,却字字如刀,精准地将所有的责任和“过失”钉在了她身上。这不是工作评估报告,这是冷酷的审判。
凌以茉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推上法庭接受最终宣判的囚徒。每一个字都像烙铁烫在她心上,将恐惧和自责无限放大。她感到自己如此渺小、愚蠢、不自量力。他勾勒的世界里,她的“安全”(或者说,他界定下的她所属物的“完整”)是不可挑战的底线,而她为了项目委曲求全的行为,在他看来,是彻底踩过红线的失格。
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千斤重的实体,压得她喘不过气。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摇晃,几乎要站立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