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属于苏陵音的灵魂在尖叫!抗拒!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接触,逾越了所有安全的界限!这是一种无声的侵入!一种宣告!
可体内戚白茶的意识却在这逼近的气息下彻底沸腾!一种巨大的、近乎窒息的幸福感和灭顶的羞涩席卷而来,如同温暖的岩浆,瞬间熔化了苏陵音所有反抗的意志。她僵在原地,只能感受到那只带着薄茧的、温热的指尖,极其自然地、甚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、近乎亲昵的占有姿态,轻轻地、极其轻柔地拂过她肩头微凉的衣料,拈起了那片微不足道的淡紫色落花。
指尖隔着薄薄的月白轻纱,触碰到了她肩头凸起的、微凉的肩骨。
那触感一掠而过,快得如同错觉。然而,一股强烈的电流般的战栗却从那一小片被触碰的肌肤瞬间炸开,以摧枯拉朽之势蔓延至四肢百骸!苏陵音只觉得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脸颊,耳根处滚烫得仿佛要燃烧起来!这是戚白茶身体最原始、最本能的反应,是她灵魂深处烙印的、对这个男人深入骨髓的倾慕与渴望在疯狂叫嚣!
郑南鸢拈着那片淡紫的花瓣,神色依旧平静无波,仿佛刚才那逾越的举动,如同拂去一粒尘埃般理所当然,不值一提。他甚至没有再看苏陵音一眼,只是随意地将花瓣丢弃在亭外的湖水中,看着它被碧波瞬间吞没。玄色的衣袖在日光下划过一道冷硬的弧线。
“落花无意,莫污了衣襟。”他淡淡开口,声音清朗,打破了亭中令人窒息的寂静。这话不知是说给谁听,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苏陵音却再也无法维持任何体面。她猛地低下头,几乎要将整张脸埋进自己的胸口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震得耳膜嗡嗡作响,仿佛要挣脱束缚跳出来。肩头那被触碰过的地方,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和那份不容置疑的掌控力,像一枚滚烫的烙印,灼烧着她的肌肤,更灼烧着她混乱不堪的灵魂。体内戚白茶的意识在无声地欢呼雀跃,巨大的满足感和灭顶的羞涩几乎要将她溺毙。而属于苏陵音的灵魂,却在那冰冷的、被侵犯的恐慌和无边的无力感中,沉入更深的海底。
她下意识地抬手,用宽大的月白袖口遮掩住那片被“玷污”的肩头,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残留的触感和体内汹涌的、不属于她的悸动。就在她手指缩回袖中的刹那,指尖再次无意识地触碰到藏在袖袋深处那个硬硬的、冰冷的小物件——那方小小的、边缘锐利的珐琅彩胭脂盒。
指尖传来那熟悉的、光滑冰冷的触感,如同溺水濒死之人终于抓住了一根浮木。苏陵音的心猛地一缩,仿佛被那冰冷的棱角狠狠刺了一下。这小小的盒子,还有它曾经沾染过的、代表绝望挣扎的胭脂印记,是她此刻唯一的真实,是“苏陵音”存在的最后证明。她紧紧攥住它,冰冷的金属棱角深深硌进掌心刚刚愈合又添新伤的皮肉里,带来一阵尖锐而熟悉的痛楚。这痛楚奇异地让她体内那狂热的悸动和混乱稍稍平息了一瞬,属于苏陵音的、冰冷的理智如同淬火的刀锋,重新占据了高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