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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雅!我冲过去,声音嘶哑。
她转过头,脸色煞白如纸,嘴唇哆嗦着,巨大的痛楚让她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:我……我就想切个苹果……刀……它突然……滑了一下……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。
那把刀像是长在了伤口里,卡得很紧。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用尽全身力气才小心翼翼地把它拔了出来。刀身离开皮肉的那一刻,更多的鲜血喷涌而出。伤口深得可怕,几乎能看到白森森的指骨!我立刻用干净的毛巾死死压住伤口,但血渗透毛巾的速度快得吓人。
走!去医院!立刻!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半扶半抱着几乎站不稳的苏雅往外冲。
急诊室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血的混合气味。医生皱着眉处理伤口,动作麻利却凝重。伤口很深,肌腱有损伤,还好没伤到大血管和神经。需要清创缝合。冰冷的器械碰撞声和缝合针线穿过皮肉的声音,一下下敲打在我的神经上。苏雅紧紧咬着下唇,冷汗浸湿了她的额发,痛得浑身发抖。我站在一旁,看着她痛苦的样子,感觉那把沉重的老菜刀仿佛也压在了我的心脏上,又冷又硬。
折腾了大半夜,苏雅终于疲惫不堪地躺在急诊观察室的临时病床上睡着了,左手裹着厚厚的纱布。我坐在旁边冰冷的塑料椅子上,感觉全身的骨头都透着寒意和僵硬。窗外,城市的灯火在雨夜里晕染开一片模糊的光晕。
那把惹祸的刀,被我胡乱用几张报纸裹着,塞在了客厅电视柜最底层的抽屉里。此刻,它像一个蛰伏在黑暗中的活物,无声无息,却散发着令人不安的磁场。
凌晨时分,万籁俱寂,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驶过湿漉漉路面的沙沙声。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卧室,几乎是栽倒在床上,沉重的眼皮立刻黏在了一起。苏雅在我身边发出均匀而微弱的呼吸声,药效让她睡得很沉。
不知睡了多久,一种强烈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被窥视感猛地将我惊醒。
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像一面被疯狂擂动的鼓。卧室里一片漆黑,浓稠得化不开。我猛地睁开眼,几乎是凭着本能,视线直直地刺向床头柜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