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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薇盈没有躲开。在路灯昏黄的光线下,她的眼睛像是融化的琥珀,温暖而深邃。
下周三,她说,声音几乎被雪吞没,我们有个策展会议。如果您有兴趣,可以来看看。
楚觅点头,我会来的。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工作邀请。
他们继续在雪中前行,脚印在身后连成一条蜿蜒的线。雪依然在下,无声无息,却将整个世界温柔覆盖。
周三早晨,楚觅比约定时间提前半小时到达了博物馆。昨夜又下了一场雪,整个城市像是被裹在一层柔软的棉絮里,寂静无声。他站在会议室门口,拂去肩上的雪花,手中紧握着装有照片样本的牛皮纸袋。
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,楚觅抬头,看见苏薇盈抱着一摞资料走来。她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高领毛衣,头发松散地挽在脑后,比上次见面时多了几分随意。
你来得真早。苏薇盈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下,微微仰头看他。楚觅闻到了她发间淡淡的栀子花香,与上次不同,却同样令人心旷神怡。
不想迟到。楚觅举了举手中的纸袋,我把上周拍的照片洗出来了,想先给你看看。
苏薇盈的眼睛亮了起来,像是点燃了两盏小小的灯。会议还有二十分钟才开始,我们可以先去我的办公室。
她的办公室不大,却整洁得近乎苛刻。墙上挂着几幅黑白照片,书架上按颜色分类的文件夹排列得像一道彩虹。唯一显得凌乱的是办公桌一角的小型青铜器复制品收藏,各种造型的酒器、食器随意地摆在一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