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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醒了！护士惊喜地按下呼叫铃,你在画廊晕倒了,被路人发现送医。昏迷了整整三天。
季然艰难地抬起右手,轻轻拆开绷带。皮肤完好无损,指甲是健康的粉红色,只有食指内侧有一道淡淡的红痕,形状像一支微小的画笔。
医生告诉他,血液检测显示一切正常,除了轻微贫血。不过有件事很奇怪,医生翻着检查报告,你皮肤表层的色素细胞排列形成了某种图案,像是...一幅微型肖像
出院那天,季然回到了青梧路44号。画廊大门紧锁,贴着暂停营业的告示。透过窗户,他看到里面空空如也,所有画作都不见了,只留下墙上淡淡的挂画痕迹。
只有一样东西还在——二楼画室角落的那面落地镜。季然用备用钥匙进去,站在镜前。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但眼神清明。当他转身准备离开时,余光瞥见镜面闪过一丝紫光。
季然回头,看到镜中的自己背后,隐约有一个穿淡紫色旗袍的女子身影。她微笑着举起手,掌心贴在与季然右手红痕对应的位置。
镜面上浮现一行小字,随即消失：
画我自由,而非囚禁。
一年后,季然的首次个展《界限》在市中心美术馆举办。评论家们惊叹于他作品中独特的双重技法——写实与抽象完美融合,仿佛有两支不同的画笔同时工作。
展览最中央是一幅名为《未完成的肖像》的作品。画中只有背景和轮廓,主体人物部分留白。但若在特定角度观看,隐约能看到一个穿旗袍的女子身影。更奇特的是,这幅画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微微变化,美术馆的监控拍到了画布上自动出现的笔触,却找不到任何人为干预的痕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