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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世清的遗作,周维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,他没能完成它。
季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,耳边响起细碎的低语声。画中女子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,但当他眨眼的瞬间,那表情又消失了。
我想在这里办展。季然听见自己说,声音不像自己的。
周维微笑着点头：明智的选择。您可以现在就开始工作,这里的一切都供您使用。
当周维离开后,季然独自站在画前。窗外的光线渐渐变暗,但画中女子的眼睛却越来越亮。他鬼使神差地拿起一旁的画笔,蘸上颜料,开始在画布上填补缺失的部分。
手臂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,颜料在画布上流淌成形。季然完全沉浸在创作中,甚至没注意到天色已晚,也没听见门外若有若无的脚步声。
当最后一笔画完,季然踉跄后退,这才发现窗外已是深夜。他看向完成的画作,却惊恐地发现——画布上一片空白,那个民国女子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就在这时,走廊尽头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又像是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：
你终于来了...
季然盯着空白的画布,喉咙发紧。他分明记得自己一笔一画勾勒出了那个民国女子的全身像——修长的脖颈,精致的盘扣,纤细的手指交叠在膝上。而现在,画布上只留下几道若有若无的颜料痕迹,像是被什么吸收了一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