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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向着主席台走去。林木拉着江洱找了个位置坐下,抬头,刚好安卿鱼开始发言,都是些标准的客套话。只是,在最后,他有些突兀的说了一句,我记得!
江洱看着他的脸,突然感觉他同样在看着她,又感觉是错觉,便没多想。高中时期,文艺汇演,同样的位置,只是那时,她在台上,他在台下!
安卿鱼发完言,在那位校董耳边轻声说了什么,而后向着江洱他们走去,安卿鱼的发言稿在掌声中收尾时,江洱发现西装革履的男人正从内侧口袋掏出什么。鎏金请柬飘落座椅,露出半张泛黄的乐谱纸——她认得那些被橡皮擦毛的边角,就像此刻自己骤然蜷起的手指。
《月光》的修改版,对吗安卿鱼将残页递过来时,袖口掠过她腕间的丝巾,当年琴房窗外捡到的。
墨绿缎面突然烫起来。江洱想起十七岁秋天的某个午后,自己伏在钢琴上修改高潮段落,橡皮碎屑随秋风扫向窗外。逆光里有人影晃动,抬头时只见梧桐叶切割着丁达尔光晕,以及匆匆消失在拐角的校服衣角。
纸张翻转的沙响拉回现实,褪色的五线谱边缘赫然多出一道暗红批注。江洱的呼吸滞在谱号位置,那里用钢笔写着:此处应有月光刺破云层。
那天我本该把谱子还回去。安卿鱼解开西装纽扣,露出与当年如出一辙的白衬衫领口,但看到你在琴键上反复敲击这段,突然觉得...他指尖点在批注处,温度穿透十年光阴烙在她手背,或许该等创作者自己找到那束光。
他身上带着清冽的雪松气息,将残页轻轻塞回江洱颤抖的掌心:现在物归原主。喉结在领口上方滚动两下,不知江设计师是否愿意,让当年的月光再次照进展厅
无人机掠过穹顶的嗡鸣中,江洱听见十七岁的琴声穿透胸膛。台上,不知何时已经多了台钢琴,安卿鱼非常绅士的侧身,做了个请的手势,江洱低着头,不知想着什么而后,起身,向着台上走去,此时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接下来由校友江洱带来自己改编的钢琴曲《月光》
江洱已不知自己多久没有碰过钢琴了,静默两秒,悠扬的琴声响起,江洱左手持续音如寺院暮鼓,右手的装饰音是惊起的一滩白鹭。安卿鱼跟随他走到舞台旁站在舞台侧幕的阴影里,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西装袖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