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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捏着信封,厚度硌得慌。这钱……
算我借你的。她按下电梯,镜面里映出我通红的眼睛,等你赚钱了,十倍还我。
去医院交完钱,护士说我妈已经转出ICU了。隔着玻璃窗,我看见她躺在病床上,头发全白了,手背上还扎着针。护工说老太太醒着的时候总念叨我,说我儿子不是孬种。
我蹲在病房外的长椅上,烟抽得嘴唇发麻。手机突然响了,是个陌生号码,接通后传来个粗嗓子：陈峰,听说你发了
是疤脸。我心里咯噔一下,捏紧了手机：你想干啥
没啥,他笑的声音像砂纸磨铁,就是想跟你借点钱花花。你妈在302病房是吧我正好在楼下买水果,要不要上去看看她
我汗毛倒竖,抓起旁边的拖把就往楼下冲。医院大厅里,疤脸带着四个壮汉堵在电梯口,手里拎着个果篮,见我过来,故意把果篮往地上一摔,苹果滚得满地都是。
急啥他掏出把折叠刀,在手里转着玩,我就是来看看阿姨,顺便问问你,那堆破杯子卖了多少钱。
滚！我把拖把横在胸前,后背全是冷汗。周围的人吓得往两边躲,护士按响了警报器。
疤脸突然挥刀刺过来,我往后一躲,刀刃划破了胳膊,血顺着袖子往下淌。他还想再捅,我抓起旁边的灭火器砸过去,正砸在他手腕上,刀哐当掉在地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