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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儿小名叫槐槐,大名苏念溪。苏屿舟抱着襁褓的样子小心翼翼,像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。林溪看着他给孩子换尿布,笨手笨脚地把纸尿裤穿反,却在孩子哭的时候,立刻哼起那首跑调的《七里香》——那是高中时他在吉他社学的第一首歌,当时总被她笑五音不全。
槐槐周岁那天,家里来了很多客人。江皓也来了,听说后来做生意赔了本,日子过得不算如意。他看着被苏屿舟护在怀里的林溪,端着酒杯说了句:当年是我混蛋。
苏屿舟没说话,只是把林溪往身后拉了拉,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。林溪突然觉得,那些曾经撕心裂肺的过往,早已在时光里淡成了模糊的影子。
晚上哄睡槐槐,林溪靠在床头翻相册。最新的一页贴着张全家福,苏屿舟抱着槐槐,她站在旁边,三个人的笑容都像被阳光晒过。相册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演唱会门票,旁边是枚槐花胸针,和苏屿舟西装上别着的那枚一模一样。
在看什么苏屿舟洗完澡出来,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。他挨着她坐下,伸手揽住她的腰,掌心温热。
在想,林溪把脸埋进他颈窝,我们好像把所有的苦都吃完了,现在只剩下甜。
苏屿舟低头吻她的发顶,声音温柔得像晚风:不是好像,是本来就该这样。他顿了顿,轻声说,从一开始,我要的就不是轰轰烈烈,是这样的日子——醒来看见你,睡前抱着你,中间的时光都用来爱你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,落在相册上那两张年轻的脸上。十六岁的林溪蹲在槐树下捡花,十六岁的苏屿舟举着外套站在她身后,风掀起他的衣角,带着整个夏天的薄荷香。
原来有些错过,是为了更好的重逢。就像老巷的暖阳,兜兜转转,终究会落在最该温暖的人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