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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当年我和沈兄定做的。沈敬之的声音突然苍老,他被抄家那日,我就在街角看着,却不敢认他。
第七章
真相大白
未时的梆子声刚响,京兆尹带着捕快闯进相府时,沈敬之正将半块玉佩按在沈微婉的平安玉上。两瓣海棠合为一朵的瞬间,他突然笑了,眼角的皱纹里滚下泪来:当年沈兄说,若两家生了女儿,就用这对玉佩做信物,结为姐妹。他总说,女儿家有个伴,日子能少些苦。
捕快的铁锁链缠上沈敬之手腕时,大夫人突然疯了似的扑过来,指甲挠向沈微婉的脸:是你!是你毁了我们!她被按住时还在嘶吼,那漕银本就是我兄长的!沈侍郎多管闲事,死了活该!
沈微婉盯着她扭曲的脸,突然想起沈玉棠册子上的话——三月初十,见大夫人给江南写信,说‘沈侍郎已除,剩下的事按原计划’。原来真正的主谋,是大夫人的兄长江南盐商王启年。
老夫人瘫坐在椅子上,手里的佛珠散了一地。沈玉瑶躲在她身后,脸色惨白如纸: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是母亲让我把锦囊放在石榴树下的,她说这样能让二姐被赶出府……
沈微婉捡起滚到脚边的佛珠,木珠上还留着老夫人的体温。她突然明白沈玉棠为何要藏证据——这个看似冷漠的姑娘,或许早就知道父亲是被胁迫,却舍不得揭穿那层脆弱的亲情。
相爷,西市祥瑞布庄搜出三箱盐引,还有王启年与户部尚书的密信。捕快的声音打破死寂,苏公子说,这些都是沈侍郎生前收集的铁证。
沈敬之抬头望向窗外,雨不知何时停了,阳光正从云缝里漏下来,照在玉棠院的方向。我本想等王启年把今年的漕银补齐,就带着证据去自首。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没想到……玉棠竟先查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