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5/1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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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糕的甜香混着荷叶的清香飘出来,苏晴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。她没接,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递过来：我买一个,谢谢你。
林凡把钱推回去,把发糕塞给她：送你的,算谢礼——谢你刚才没让我在大妈面前太难堪。他笑了笑,眼角有淡淡的细纹,快上去吧,楼道黑,小心点。
苏晴咬了口发糕,软糯香甜,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心里,驱散了雨水带来的寒意。她抬头对他笑了笑,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：那……我明天给你送幅画吧就画你的小吃摊,今天看你的摊位很热闹。
好啊,我等着。林凡看着她走进漆黑的楼道,直到那扇破旧的木门关上,才发动餐车离开。后视镜里,那栋老旧的居民楼渐渐远去,可那个雨中倔强的身影,却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。
第二天傍晚,苏晴真的来了。她穿着浅蓝色连衣裙,裙摆到膝盖,露出纤细的小腿,脚上是双白色帆布鞋,手里拿着个画框,用牛皮纸包着,站在小吃摊前有些局促,被排队的人看得脸颊通红。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裙摆随着晚风轻轻摆动。
林凡正在烤鱿鱼,鱿鱼在铁板上滋滋冒油,撒上辣椒粉和孜然,香气飘出老远。等我收摊,给你找个地方挂画。他大声喊道,怕她听不见。
收摊后,林凡把画挂在了刚租的门面上。解开牛皮纸,画上是夜市的烟火气：餐车亮着暖黄的灯,他正低头给顾客装烤冷面,眉眼专注,蒸汽在灯光下氤氲成朦胧的光晕,排队的顾客脸上都带着笑意,连餐车旁的栀子花盆栽都画得栩栩如生。
画得真好。林凡看着画,忍不住赞叹,你太厉害了,连我围裙上沾的番茄酱都画出来了。
苏晴脸颊微红：我观察了你好久……你的摊位最干净,用料也实在,顾客都愿意来。她顿了顿,小声说,我还画了你的餐车,想给你做海报设计,不用你付钱,就当是谢谢你昨天帮我。
林凡突然灵机一动：我正好缺个帮我设计餐车海报和外卖头像的人,你能接吗报酬按市场价给,不低的,一幅海报两百块,怎么样他看她穿着朴素,知道她经济上可能不宽裕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