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8/1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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抚恤金在银行存着,密码是阿杰的生日,你随时可以去取。苏晴终于鼓起勇气开口,声音带着颤抖,却很坚定,但那是阿杰留给你的养老钱,我不会动一分,你也别想拿它来污蔑我。
张大妈被噎得说不出话,看着围观人群鄙夷的眼神,灰溜溜地爬起来,骂骂咧咧地走了：你们给我等着！
人群散去后,苏晴看着满地狼藉,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：对不起,林凡,给你添麻烦了,还把你的摊位弄脏了。
不关你的事。林凡递给她一张纸巾,弯腰收拾地上的狼藉,别哭了,哭了就不好看了。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,以后她再来,你不用怕,有我在。林凡的声音沉稳有力,像定心丸一样落进苏晴心里。他捡起地上的卤料包,虽然心疼损失,但看着苏晴泛红的眼眶,更多的是心疼,没事,明天再补货就行,钱没了可以再挣,人没事就好。
苏晴蹲下来帮他捡散落的竹签,手指不小心被碎瓷片划破,血珠立刻涌了出来,滴在沾满油污的地面上。别动！林凡抓住她的手,从急救包里拿出碘伏和创可贴。他的动作很轻,棉签蘸着碘伏碰到伤口时,苏晴忍不住瑟缩了一下,却没躲开。
疼吗林凡抬头,正好对上她的目光。路灯的光透过雨幕洒进来,她的睫毛湿漉漉的,沾着未干的泪痕,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和感激,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,像被雨水浸润的黑曜石,亮得惊人。
林凡的心跳漏了一拍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,慢慢松开她的手：好了,别碰水,小心感染。他站起身,把收拾好的垃圾扔进垃圾桶,收摊吧,今天不营业了。
回去的路上,雨已经停了,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香。苏晴突然说：林凡,我给你画了幅画,挂在你出租屋吧算是……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。
林凡的出租屋被他收拾得干净整洁,墙上贴着食谱和摊位规划图,角落里摆着一盆绿萝,生机勃勃。苏晴从画筒里拿出新画,轻轻展开：画上是雨天的小吃摊,他披着雨衣给顾客递餐,她撑着伞站在旁边帮忙打包,背景是暖黄的灯光和飘落的雨丝,画的右下角用小字写着烟火人间,有你真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