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8/20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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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姨在房车里换上孔雀蓝藏袍出来时,直播间的弹幕瞬间淹没了屏幕。金爷帮她调整胸前的嘎乌盒,发现这个鎏金佛盒里装着的小镜子边缘,竟和他们捡到的铜片纹路一模一样。
祭海仪式开始的号角声打断了思绪。十二个戴着狰狞面具的僧人开始围着桑炉跳金刚舞,他们的铜钦长号在空气中撕开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声浪。金爷突然按住胸口——他的心脏正随着鼓点剧烈跳动,频率快得不正常。
各位家人们快看,珍姨把镜头转向湖面,僧人们正在往水里抛宝瓶..……哎那个小姑娘..……
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藏族少女走到祭台中央,她穿着缀满银饰的白色藏袍,手腕脚踝都戴着缀有小铃铛的银环。多吉快步上前,用藏语说了句什么,少女羞涩地朝镜头笑了笑。
这是我妹妹卓玛。多吉的汉语突然变得流利,她要跳祭海舞。
卓玛起舞时,那些银铃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。她的动作越来越快,白色袍袖在风中展开如同雪莲绽放。金爷突然发现异常——少女的影子没有映在湖面上。就在他想要提醒珍姨时,直播间突然飘过一条金色弹幕：
镜子要醒了
卓玛的舞姿突然定格在一个后仰动作上。她的瞳孔急剧扩大,嘴唇颤抖着吐出几个藏语音节。多吉脸色大变冲上前时,少女已经像断线木偶般栽向湖面。
卓玛！多吉的嘶吼声中,诡异的事情发生了——即将触水的少女突然悬停在距湖面半尺高的位置,长发垂进水里,像被什么无形之物托住了。
珍姨的手机颤抖地对准了湖面。直播间画面剧烈晃动间,两百多万观众目睹了永生难忘的一幕：青海湖的水面突然浮现出无数眼睛形状的波纹,那些眼睛同时眨动了一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