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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
入夜,应天府第一楼,洱花楼。
花团锦簇的宫灯堆满了洱花楼所在的街巷,汉白玉铺就的台阶上雕刻着猩红的曼陀罗。一对宾客拾级而上,血色纱帘随着夜风妖娆翻飞。
离顶层愈近,愈能听到饮宴欢笑声。
长相相同的侍女为来客拉开纱帘,伺候他们在隔间里落了座。
两位贵客,请稍等片刻,罗刹鲛人马上出场。聪慧的侍女早就猜到了客人的来意,低头恭敬道。
按照洱花楼的规矩,男女宾客都带着半截面纱,男客是黑色,女客则是白色。她看不见客人的神情,只能看到其中的女客点了点精巧的下颌,娇艳欲滴的红唇如同盛放海棠,说不尽的魅惑。
男客则沉声道：退下吧。
侍女刚出门,颜笙便摘下头纱,朝凌九策扔去,仰头冷声道：为什么是我扮作女客！
凌九策被头纱砸了个满怀,只笑着安抚：辛苦颜指挥使,若有下次,换我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