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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临犹豫了。将私人设备交给陌生人违反职业守则,但温予似乎真的知道些什么。最终,他递出了头盔。
温予将头盔连接到他的机器上,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舞。屏幕上出现了复杂的记忆波形图,温予调整着各种参数,像是在调配颜料。
记忆删除不是擦除,而是覆盖。他边工作边解释,就像油画,新颜料盖住旧的,但底下还有痕迹。我能分离这些层次...
屏幕上开始闪现零碎的画面：林远在实验室里偷偷拷贝文件；一个模糊人影向他注射某种药物；林远在幻觉中看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拿起注射器...
上帝...柯临倒吸一口冷气,他们让他'被自杀'...
温予的表情变得异常冰冷：新纪元在开发记忆武器。林远发现了,所以他们灭口。
我们需要这些证据报警！
没用的。温予摇头,警方高层已经被'调整'过了。我试过举报,结果...他拉开衣领,露出颈部的伤疤,差点成为另一个'自杀'案例。
柯临突然感到一阵剧痛,跪倒在地。记忆排斥反应达到了顶峰,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像被撕裂。
该死,你早该停止工作了。温予迅速扶他坐下,从架子上取下一支注射器,这是记忆稳定剂,能暂时缓解症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