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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一首吧。程远之轻声建议。
静姝翻开修复好的诗集,恰好是李商隐的《无题》：昨夜星辰昨夜风,画楼西畔桂堂东...
身无彩凤双飞翼,心有灵犀一点通。程远之接上后两句,目光灼灼地看着她。
静姝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她垂下眼睛,却看见程远之的手就放在身旁,离她的只有寸许。鬼使神差地,她的小指轻轻碰了碰他的指尖。程远之倒吸一口气,突然翻转手掌,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。
书房外传来脚步声,两人慌忙分开。静姝的心跳如鼓,脸颊烧得厉害。程远之的耳尖也红得透明,但嘴角却扬起一抹掩不住的笑意。
第五章
病中守护
六月的上海闷热潮湿,静姝在参加完一个画展后突然高烧不退。医生诊断是暑热感冒,嘱咐卧床休息。静姝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,额头上敷着冰毛巾,听见母亲在门外与人低声交谈。
...程先生来了...
静姝努力想睁开眼睛,却使不上力气。不知过了多久,她感觉有人轻轻取下已经温热的毛巾,换上一条冰凉的。一只温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,带着熟悉的淡淡松木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