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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里,他和阿柠还住在哪个破旧的,墙面发霉的出租屋。
房子很小,过路都很挤,厨房和卫生间连在一起。
晚上他累极了回到家,会看到阿柠穿着带污渍的围裙,笑着给他端上一碗粥。
她皮肤白水娇嫩,可是过了几年苦日子后,变得暗黄粗糙,明眸也不如昔日水亮。
他不知道她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。
每当早起看到她日渐枯槁的脸庞,他心里都很惭愧。
但她总是说,不苦,只要跟他在一起,就很幸福。
哪怕吃糠咽菜,也是甜的。
可是他却不那么觉得。
他恨不得立即拥有亿万家财,让阿柠跟着他过上好日子。
